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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活万象之国云南•老挝边境贸易再发现

  老挝,中南半岛上唯一的内陆国家,与多国接壤,历史悠久

  云南,历来是中国对东南亚贸易的前哨。如今,随着东盟、泛湄公河次区域合作趋势的不断加强,云南与周边国家的贸易正悄然变化。

  与云南接壤的东南亚国家老挝,其最高决策层早已转变开发思路,试图将本国北部的发展与云南发展的步伐挂起钩来。2012年,他们甚至邀请云南省专家,帮助规划老挝北部省份发展蓝图。

  过去20多年来,来自中国的商人在老挝改革开放的第一时间踏上这片土地淘金。他们在老挝,这个戴着“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帽子的国家经历了什么?有着怎样的体会?老挝去年刚刚加入WTO,老挝人对此有着怎样的反应?作为一个受佛教影响颇深的国家,面对外来经济和文化洪流,老挝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在对老挝华商的采访中,庞大的中国商人群体逐渐显现出来。他们的经历,正是云南对东南亚贸易的一个缩影。

  封闭的车厢里,空调吹出的冷风驱不走汗臭与鞋臭的混合气味。刚上车,种种不适常常令人欲呕。除了班车外的老挝文字,这趟往返于昆明与老挝首都万象之间的国际班车其实与国内的普通长途班车没有太大差别。

  许洋和他的姑父是在边境小镇磨憨上的车。这是他第二次去老挝,不久前,许洋决定去老挝工作。他从湖南邵东老家一路来到磨憨,在姑父家停留了两天,搭上了这班车。与姑父的淡定相比,许洋脸上明显带着好奇与兴奋。

  老挝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他就知道,家里亲戚常年来往于中老之间。在边境磨憨小镇,有通往老挝北部10个城镇的国际班车。20多年前他的老乡就来过磨憨,他们是最早一批嗅到边境商机的人。现在,刚毕业的许洋决定去老挝试试。他的姑姑、姑父在万象做副食品生意,他去帮着开拓市场。

  以许洋姑父为代表的第一批商人,将生意从磨憨口岸更深地铺进老挝,涉足的领域包括农机产品、化肥、农药、轻工机械、家用电器、建筑材料、医药、汽车摩托车及配件、日用消费品……直至“商二代”们接过他们的生意。

  目的地:老挝

  经商,是大部分去老挝的中国人的主要目的。据估计,在老挝的中国商人约有50万。

  在这辆班车上,“老带少”的还有来自四川资阳的老张和他的年轻老乡。

  上世纪90年代初,老挝逐步深化改革,外交上放弃意识形态之争,摆脱跟随越南的外交政策,恢复了与中国的往来。老挝开始了20多年的社会稳定,经济高速增长期。云南省科技发展研究院总工程师、研究员李平将第三次印支半岛战争结束以前的老挝、越南和柬埔寨为主的印支三国历史,称为“战乱不断,血流成河”的历史。

  老张是深入开放后的老挝的探路人。他1990年来到磨憨,不久进入老挝,由一个修路工人逐步发展成工程承包队长。20多年来,他的足迹遍布老挝全国,数不清带了多少年轻人去老挝。人在国外,老张尤其关心中国与东南亚的往来,他历数中国与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和与东盟往来的新闻,越发肯定老挝的良好发展机遇。

  来往于昆明和老挝的国际班车,多年来都在上演类似的剧情,每天都有像许洋一样第一次到老挝的人,也有像他姑父一样常年往返于两地的商贩。司机老杨对每个乘客的身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次,他习惯性地将我们两个记者当成了游客,直至我们跟他闲聊,他略带惊讶:“哦,少见。”

  车内习惯性地沉默。班车到达老挝勐赛时,上来两个东北口音的男子,北方汉子的爽朗声线打破了沉寂。他们主动和司机谈天。大伙立即知道,他们来自中国火电,公司刚承接了在老挝的一个项目,由泰国投资,中方建设。这段对话稍稍引起了在车内最后一排的李春固的注意——他们一行七八个人都是来自中国水电的员工。

  漫长的旅途时光,“斗地主”是唯一的消遣方式。这只是寂寥生活的开始。他们很多人从2008年开始被公司调派到老挝工作,一年休一次春节长假,其余时间都呆在工地。他们常常在老挝的某个地方工作了一两年,离开时却连地名都叫不上。“上一个项目在一个方圆二十公里内一个村庄都没有的地方。每天除了工作就找不到其他事做。这次的项目还好,附近有个寨子。生活苦闷,女朋友都找不到……”这群大型国企的员工相互诉苦。

  班车以不足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在13号公路上缓慢前行。每到饭点,司机总能恰到好处地将车停在某家中国餐馆的旁边,人民币在这里通用。这条贯穿老挝南北的大动脉,每天都承载着像许洋这样的人的期待,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像另一群在老挝的中国人那样。这些人或是国企的领导,或是有钱的矿主,或是地产商或是已经靠经商发大财的老板们。他们基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班车内,只是成为班车里乘客们的谈资。

  司机老杨平静地听着乘客闲聊。这些年,他见过各种来老挝的中国人。他的乘客从国企员工到普通商人,正是中国商人在老挝的主要分布状态,小小的班车就是中国商人在老挝的缩影。李平说:“目前在老挝的中国商人约有50万。”

  老挝负责计划与投资的官员通米?蓬维赛在他第6次参加中国-东盟博览会时介绍,自2000年到2011年8月,老挝有来自49个国家的外国投资,总投资额为148亿美元。其中中国企业名列第一,投资额超过40亿美元,涉及矿产、农业、电力等多个领域。

  琅勃拉邦,开放的旅游胜地

  这是一个随时可见外国人的城市。来自西方的背包客和来自中国的商人,成为这里一道常设的风景。

  从磨憨一路往南大约10个小时后,班车总会在13号公路旁一个叫琅勃拉邦的地方停下。中国城内的店主等在路边,忙碌地搬运行李,相互打着

  招呼。公路在城边穿过,几公里外就是城中心。

  一个叫唐坤(音)的老挝年轻人偶尔路过时,会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讲外语的中国人。这个28岁的老挝法律专业研究生说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中国感兴趣的,他每天骑着摩托车,穿行在琅勃拉邦的大学和乡下警察站之间。他是全班80个同学中的幸运儿,乡下警察站实习结束,再通过考核,下半年毕业后他就能正式进入琅勃拉邦法院工作。

  唐坤15岁时到琅勃拉邦求学。这是一个湄公河和南康河围绕,拥有诸多古老安静的寺庙和法国殖民地时期的建筑的城市。1995年成为世界遗产后,琅勃拉邦迎来了全世界的背包旅行者。这个老挝王朝最早的皇都,在长期封闭的环境中奇迹般地在战火和现代化进程中幸存。独特的佛教文化和法国殖民遗留文化,使这里成为老挝最重要的城市之一。

  完全迥异于那个30公里外的老家——一个在老挝常见的、靠农业为生的寨子,琅勃拉邦成为唐坤看世界的窗口。在这里,他见到来自全世界的背包客。好奇心激发着他,他发现自己学多少知识都不够。

  在这个南传佛教渗透到普通人生活肌理的佛国,唐坤和他身边的人一样,对佛和僧有着至高的敬仰。这座只有5万多居民的城市,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城里30多座寺庙里庞大的僧侣队伍供奉食物。每个家庭捧着盛满食物的钵,跪在路旁,僧侣们赤着脚捧着僧钵,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到布施者身旁,他们为每个僧钵中放上一勺白米饭,糖果,糕点等等。僧侣会把多余的供奉放到旁边紧跟着的孩子的篮子里。

  唐坤的朋友们大多有过在佛寺修行的经历。28岁的唐坤在他们当中显得有点特殊,他至今没去佛寺修行。“因为一直在忙于学习,抽不出时间。”唐坤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在家诵经,他盘算着等实习结束,抽时间去佛寺修行一星期。

  他们可以选择在佛寺修行三天、一个星期、一年、几年或一辈子。这一切已经成为大家习以为常的内容。年轻的宋鹏(音)在琅勃拉邦最著名的佛寺香通寺呆了7年。在这里,他学习、生活。他说不出自己来佛寺的原因,也说不出什么时候会离开。没有人给他压力,没有人催促他去做其他的事情。他学习中文,没有任何特别的原因,仅仅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来自昆明的中国人,“觉得汉语很好听”。

  过去十几年,他除了参加公立学校,考上大学,念了经济学专业,又花了2年专门学习英语,再考入法学专业研究生,去年开始特地去中文学校,学习了一段时间汉语。

  琅勃拉邦城内最著名的普西山,是唐坤与中国人交集最多的地方。在这个俯瞰全城角度最好的山上,每天的早晨和傍晚都聚集着来看日出、日落的游客。唐坤和他的朋友们把这里当成练习外语的地方。每当听到有人讲汉语,他都礼貌地上去搭讪,游客被他的单纯吸引,乐意与他交流。如果对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汉语不熟练的唐坤还会热情地将他们介绍给他在中文学校认识的中国老师。

  在这座随处可见外国人的城市,琅勃拉邦居民对中国人也不陌生,只不过这里的中国人多是勤勉的商人。随便翻阅一家客栈的旅客登记资料,“From”一栏被世界各地地名填满,但鲜见中国字样。与脚步相对滞后的中国背包客一族相比,中国商人们的嗅觉敏锐得多。他们很早就分布在这座城市的中国市场、集市、餐馆、酒店。

  3年前辞去景洪的工作,跟着朋友来琅勃拉邦经商的刘孝,到现在都吃不惯本地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个本地朋友。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他混在中国人圈子里,收看国内的电视台,一天不落守着自己的店铺,在一座走几步就遇到一座佛寺的城市,他也从来没进佛寺看看,一旦有空闲,就拉几个朋友“斗地主”。

  出门在外,他们恪守低调。中午大热天向门口的本地人买了个西瓜,切开发现里面是酸的,商议了半天,没人愿意拿去换。“语言不熟练,文化差异,毕竟是别人的地方,纠纷能免就免。”

  喜欢中国的老挝年轻人

  中国发展的影响在东南亚扩散,加上老挝开放步伐的加快,让不少老挝的年轻人认识到了来自近邻的精彩。

  但,就是这群“自我隔离”的中国人影响了唐坤。

  离唐坤的住处不远,就是琅勃拉邦最大的市场——普西市场,里面的上百家店铺,出售所有你能想到的生活用品。这里一度被中国商人占据了半边天。他们有的在老挝租地种蔬菜,拿到市场上卖,有的去湄公河打鱼摆上摊,还有的从中国进口货物,租店面,零售、批发一起做。长期积累观察后,他们摸准了老挝人的消费习惯,进货种类十分适合当地人需求。

  近五年来,越来越多的老挝本地人学会了经商,加上越南人的涌入,普西市场变成中国、老挝和越南商人“三分天下”。

  随着老挝开放的深入,老挝人民革命党制定了颇具当地特色的脱贫计划。他们将每年的10月17日至24日定为脱贫周,极力用好“天时、地利、人和”,推行“外交脱贫”,游说国际友人支援,开放国门,欢迎国际建设队伍。

  唐坤关注这个城市的发展。他注意到,琅勃拉邦的基础设施这几年好了很多,路修了好几条。

  3年前,老挝国家电力公司向云南电网公司申请对老挝的供电范围扩大至琅勃拉邦省;5个月后,位于琅勃拉邦省的唐坤老家孔姆村(音)结束了没有电的历史。过去,这个有着165户人家的寨子和老挝大多数村寨一样贫穷。这几年,因为琅勃拉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民趁农闲时来城里打工。在周边国家市场需求增强的情况下,村民们做起了木材生意,全寨中已有七八成家里买了日本车。

  唐坤家本来也买了车,但父亲因一次意外伤了手臂,车成了摆设,为了筹医药费,他们干脆把车卖了。上个月父亲来城里复诊,唐坤注意到琅勃拉邦多了两三家中国人开的医院,他决定带父亲去那里看看,结果没有让他失望。“中国医院服务态度很好,医药费和公立医院差不多。”

  过去,老挝政府也一度想用新的理念去影响国民。在唐坤的老家,政府官员隔三差五来宣传科学种植知识、致富理念。实习期的唐坤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去乡下向农民们宣讲各种法律条例。

  唐坤见证了他的家乡由贫困到富足的过程,尝到了“发展”带来的好处。但他也知道,这个国家的1/3国民生活在贫困中。沿着13号公路南下,透过车窗,马路两边能随时见到破败的房屋和衣衫褴褛的当地人。

  长期以来,佛教文化的浸染使得这里的人们形成与世无争、安贫乐道的性格。“我的父母从不关心这个国家的发展,但是我关心。我想赚钱,帮助贫困的人们。”“发展”这个词的英文,唐坤说得不是很标准,他重复强调了好几遍。唐坤的同学们,也只有个别人和他的想法一样。

  为了练习汉语,唐坤去普西市场请来中国商人,帮他在住处装了个锅盖天线,他每天在家收看中国的电视新闻。“我知道你们中国现在的总理叫李克强,他的前任是温家宝。”

  中国电视新闻里频繁提到“发展”一词,他由此得知,中国是个非常重视发展的国家。这是他对中国愈发有好感的原因之一。他知道中国年轻人的买房压力,但他无法理解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尽管琅勃拉邦城区的房价几年里涨了五六倍,“那只对外来经商者构成压力,我们可以买地,价格不高,自己设计,自己盖房子,不难”。

  在老挝接触到的中国人都给唐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们很可爱,”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们都很诚实,我很信任每一个来琅勃拉邦的中国人。”

  老挝入世后,华商的机遇与挑战

  源源不断的商人正在老挝开拓新的领域。在老挝官员眼中,中国商人在投资冒险上要大胆得多。

  中国商人们谈及老挝人,“友好”“和善”总是最先脱口而出,但随后都忍不住要加个转折,“老挝人工作太散漫了……工钱要按天算,每次领完工钱人就消失,直至钱花完又跑回来。从来不愿意加班……”

  这种散漫,琅勃拉邦一家中文学校教汉语的孙老师感受颇深。她第一天上课准时去了教室,班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第二天推迟10分钟,班里才来三四个学生。第三天推迟20分钟,教室才勉强坐了大半人。往后她习惯每天推迟30分钟上课,“这样人员才差不多到齐”。

  唐坤对老挝人的性格最了解不过,每当中国朋友跟他提起,他都会意地笑笑。但他已意识到自己是“非典型”。他早早将毕业后的生活计划好了:周一至周五在法院上班,剩下时间经商做生意。

  老挝政府为发展经济,鼓励党政军机关、企事业单位和农民家庭在业余时间从事手工生产、农副业生产和经商活动。急于摘掉“最不发达国家”帽子的老挝政府,在国家第七个五年计划时,提出“和时间赛跑”的口号,立下2020年摆脱不发达国家行列的目标。

  唐坤能想到的赚钱方式,都是跟普西市场的中国人学的:在城市周边租地种菜,去河里打鱼,拿到市场上去卖。这对来自农村的他来说,是最自信的致富方式。

  制造业知识是唐坤的“瓶颈”。开放20多年来,老挝一直是世界上经济增速最快的国家。但老挝的制造业仍然基础薄弱。从副食品加工到日用生活品,全靠进口。来自河南的香米饼和来自东莞的栗蓉饼成了向僧侣布施的主要食物。大街上,老挝牌照的小货车倒车时,发出标准的普通话“请注意,倒车”。琅勃拉邦中国市场随处可见的小商铺内,摆放着各种老式家电、五金、简易玩具和各种廉价的生活用品,甚至摩托车。这些产品是如何生产与制造的?唐坤一度曾梦想去中国留学。

  经济学院的本科毕业生小弥(音)是唐坤同村的老乡,主攻会计方向。他清楚过去毕业生们的就业形势,“进入政府部门是公认最好的,但岗位有限,大多数同学只能去私企,可是老挝私企不多,部分同学只有回老家当老师。”现在,他们偶尔谈论起另一种就业渠道——外企。

  关心国家大事的大学生们知道,老挝加入了WTO。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还是个陌生的词汇。老挝政府并没有把这当成举国欢腾的事情来宣传。虽然一切照旧,但外资的敏锐度远远超越本土。搜索英文报道,加入WTO后的形势分析,已经成为外媒报道老挝经济形势必不可少的元素。

  美国可口可乐公司在老挝入世前一月宣布,将在老挝建瓶装分厂。可口可乐负责人直言,看中的正是在老挝入世之初的市场增长机会。法国著名光学镜片制造商依视路也正移步老挝。

  在万象投资酒店的中国老板明显感觉到,这几年,老挝境内来自韩国、日本和美国的企业越来越多。美国《华尔街日报》甚至用“外资涌入老挝”为题,描述老挝加入WTO后的现状。

  不过。在老挝多年的中国商人也没几个关心WTO。“最初看中这里,就是觉得这里竞争压力小,但现在明显感到其他国家的人涌入,生意不如以前好做了。”在普西市场卖廉价商品的张丽说。在记者走访的中国人中,没有一个有定居老挝的打算。“实在做不下去就回去吧。”

  即将毕业的小弥和他的同学们暂时对外企的就业机会不抱期望,尚未见到外企招聘本土学生的趋势,招的大多又专业不对口。2012年,老挝万象时报报道,国外投资大量涌入,造成老挝本国熟练技工的巨大缺口。老挝计划与投资部门对外发布公告,招聘熟练的国外工人。老挝政府亦宣布增加教育预算,培养本国工人。

  “商二代”许洋对老挝的判断则完全是基于自己的分析:虽然也听人抱怨过生意不如以前好做,但他看到仍有商人在老挝不断开拓新的领域。“早年在老挝开摩托车厂的老乡已经成了亿万富翁,近年又有人投资医院、房地产,只要你愿意,总有市场。这里的创业成本比国内低很多。”

  谨慎的欧美资金总是会很注意不发达国家的投资风险。“老挝的商业竞争是小,但是各种法律不完善是事实。”腐败问题是另一个遭到西方投资者诟病的因素。走访的中国商人们对此皆知,却认为影响不大。跑遍全国搞基础设施的老张没少和老挝政府打交道,他能熟练地从老挝政府那谈下修路项目,聘请工人,指挥施工。“这里的政府官员不官僚,没有官架子,比国内的好打交道。偶尔需要一点关系,给点小费,但都在能承受范围内。”

  在老挝官员眼中,中国和泰国商人在投资冒险上要大胆得多。这种大胆似乎将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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